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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看到PTT有人翻譯了一篇關於林書豪成長背景的好文,
「現在是玩到不想回家了是嗎?」劈頭一句就毀了我的大好心情。
顧不得自己在公眾場合講手機速戰速決的原則,一口氣嚥不下就理論起來了,我說妳有必要這樣把兒子當犯人質疑 嗎,她說這麼晚沒回來講你一下也不行嗎,我說妳也要考慮一下別人的心情啊以下省略五百字。我媽只有小學學歷,怎麼辯得過大學念了五年的我?所以她到最後只能重複一句話為自己辯解:
「啊你不知道你老母講話就是這樣喔?」忽然覺得媽媽有點可愛。
電話中小心翼翼斟酌用字,別讓她覺得這是在跟她吵架,掛了電話後罪惡感還是油然而生。煩惱著要是媽媽講完電話就去睡我便沒有表達歉意的機會,幸好一打開門她老人家貴妃般臥在沙發上,邊看新聞邊問我她新買的韓國泡麵我要留哪幾包。
忽然想跟我媽聊一下,努力用台語解釋了今天到宜蘭大里天公廟借武膽的經過,還有那尊驚人的金天公。她卻說哼上次去看的金媽祖才厲害咧。我進房整理東西開了電腦,一會兒她揚聲問我凱西生肖,大概是在看農民曆吧,倒是我回答之後她卻沒說算好還是壞。或許是剛才一句話惹來兒子連珠砲反擊,怕了。
想到年初五一家人聚餐,大姊也說我媽唯一怕的只有我。哎其實這哪裡是怕,是從小疼慣了么子,慣出這愛唸愛嫌最後又總是順著我意的古怪相處模式來。燒臘店開張大半年來與父母聚少離多,彼此之間自然想念,老母又是個害怕寂寞的人,理論上他們不會回家的某一天她打手機給我,心情顯然很好,說跟朋友聚會今晚要回家裡睡,偏偏我那天剛好不在家,老母隨即嗔道(原諒我用了這個動詞但事實如此):「那我才不要一個人在家裡睡覺」然後又跑回店裡去了。雖然不想承認,但我的老母就是這麼傲嬌。
旅行是為了追逐陌生,還是重新發現日常的美好?對我來說,後者似乎更重要一些。
12/30那天,我在小巨蛋看五月天的「諾亞方舟」演唱會。
這一天既不是平安夜、聖誕節或跨年夜有現成賀詞可以喊;也不是演唱會第一天有著初登台的激昂,主唱阿信說這是整個演唱會系列裡最尷尬的一天。隨後他又說,但是管他的,今天大家想做什麼就做什麼,誰說今天不能倒數?然後他們就帶著全場觀眾一起倒數起……瑪莎的手機號碼XD(瑪莎哭哭)
這是我第一次五月天的現場演唱會。一進到特區座位我就被上方的大型橫幅螢幕吸住目光,開場時的方舟內部影像細緻到彷彿有3D效果,爾後舞台上下升升降降的方塊也各自投影出搭配歌曲的強烈視覺,「第一天」的樂高停格動畫、「第二人生」的寓言CG都令我印象深刻。而我最愛的仍是大螢幕上即時播出的舞台實況,那些調成高反差或套上不同特效濾鏡與色澤的影像非常迷人,是可以直接收錄在DVD裡的好看水準。
回想起來,2011年最後四個月我每個月都有演唱會看:九月、十月是LIVE HOUSE式的「今夜伍佰」、旺福「旺聖節」;十一、十二月則是陳奕迅、五月天的大型演唱會。當然舞台魅力各有千秋,我也都看得滿意開心、唱至聲嘶力竭,不過五月天這場演唱會,確實在視覺效果上獨占鰲頭。
不到現場,不知道五迷的厲害與瘋狂。開場前燈光一暗,全場有志一同的藍色螢光彷彿進入了TRON還是阿凡達的世界,演唱會中有許多驚喜:從天而降的巨大氣球動物、翻轉紙牌後的NOW HERE字樣、漫天飛舞的黃色吹雪、冠祐冠佑的問號、瑪莎的中指、還有差點逼出我眼淚的石頭他姑姑與阿信的爺爺。每一首歌都是大合唱。我第一次真的在演唱會跳離地球表面。小巨蛋喧騰直到午夜,然後我們去吃陳家涼麵。
五月天演唱會帶給我無比熱鬧的滿足感;而身邊有一個不嫌棄你掌中都是激動手汗的人,則是一種靜悄悄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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