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ream] 夢17062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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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裡有兩個小賊。

我要走進一處有著紅色門框的商店時,有人拉扯我的背包。
回頭看,是兩個日本少年,穿著白衣黑褲的制服,一個是小平頭。
焦急地說,你拿錯了背包。然後丟出一個東西在我腳端,是熟悉的空肯。
但不知為何是黑色的(而非黃色)。
我雖然狐疑從頭到尾背包沒有卸下過何故會拿錯,但空肯是我的沒錯,
就放低了背上的包(還真的是個沒看過的包),去拿空肯。
空肯是空的。
回頭看,那倆少年正嘻嘻笑著打開我的背包分贓,拿出放 3DS 的保護包。
平頭少年拿出 micro SD 卡,端詳片刻迅速收入口袋。
愣了半晌,少年們已經要逃,我正欲追,就醒了。

[極短]見仁見智

我作了一個夢。
在圓桌子上有四個方塊,一個接一個亮起來,朝向桌心的表面各自顯現出一張臉孔,顯然是螢幕的一種。
那些出現在螢幕上的男人年齡長相或有不同,有人一臉厭惡有的愁苦悲悽。總之,都不是很開心。
其中一個開始說話:「咳,各位教授,我想是時候面對一下這問題了。」
「面對?你們三個到現在屁都不敢放一聲留我一個人出來發言,還有臉說『面對』?」較年輕的一個立時尖聲罵道。
「欸,小弟你別氣了,大家現在不是要一起來解決問題嗎?」左側那個道,「是說首獎那一則到底是誰選的?」
「絕對不會是我。我們系上的工讀生不可能選那種作品來害我。」
「靠!你不是自己選的喔?」「你有那個美國時間去看完所有參賽作品?要不是欠承辦單位人情我才懶得掛名咧。」
「那個……其實我也是請研究生幫忙的。」「看吧。」「好了好了,不然誰是自己評分的出個聲好了。」
一片寂靜。提問者尷尬地咳一咳,「好,就算大家都是請人捉刀吧,最後還是要綜合四方的分數不是嗎?」
「換句話說,」一直都沒發言的那個開口了:「我們四個都被自己人搞了。」
「怎麼可……」他打斷另一人:「你們說吧,平常自己對系上助教、工讀生、研究生有好到哪裡去嗎?」
熟悉的一片寂靜。有一個還差點脫口懺悔昨天的惡行惡狀,幸好他手快最後只發出一陣唔唔唔的聲音。
「可惡,看我怎麼跟他算帳……」「比起這個,還是先想想怎麼解決眼前的問題吧。」
「多虧小弟『挺身而出』啊,把首獎套上『創意』這個大帽子讓我以後不知道怎麼教學生了呢。」年輕那個漲紅了臉。
「欸,緩兵之策您就別太計較了,與其再繼續狡辯偽飾,不如就大方承認吧。」
「承認?這怎麼成?這樣我們為人師長的公信力不就……」適才那人大手一擺,道:
「承認自己偷懶未盡評審之責,跟承認首獎作品是自己選出來的,對創意科系的師長哪一個比較糟?」
不必說了吧,又是一片寂靜。
不同的是,接下來眾人似乎已有共識,他們嘈雜又談論一會,說了什麼聽不清楚。
不過會議很快就結束了,螢幕接連暗去,最後桌上只剩四隻黑漆漆的箱子。
然後我就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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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極短]鬩牆

他虛弱地跌進胡同裡,月光斜斜打進來,只見得淡櫻色的衣衫處處汙黑,最大一片染在胸前。

想起身繼續逃,一使勁牽動傷口,無法抑止地劇咳起來。地上滿是枯葉與乾裂的花瓣。

皮膚感受到一絲暖意,他卻大驚失色,顧不得疼拔身一躍剛踏上屋簷,「太遲了。」背後熱浪襲來。

若是從前,這由他傳承予來者的一掌絕算不上威脅,儘管將那火勁導入體內,至多流幾滴汗吧。

但現在不是從前。

避無可避。電光石火間他身子一沉,勢若神木砸穿屋瓦,遁開致命一擊。

還未著地,窗外殺機又起,潑辣巨響整扇窗化作碎片與惡寒風暴席捲而至,他急彈指連環卸去所有銳利,

卻避不開最要命的一拳。骨頭碎裂聲中,半身被冰霜包覆的他如斷線風箏倒下了。

視線已模糊。他只看見朦朦朧朧兩個身影,一團紅,一團白。

單憑室內相互激盪的冰火氣勁,他很清楚眼前是昔日的老兄弟,要來取他性命。

「奇怪,他居然很平靜。」紅髮漢子道。「大概知道自己死期不遠了吧。」白衣人說。

「呵,比起來還是老三有趣點,最後的哭喊可真叫人難忘。」漢子笑道。

聞及另一個兄弟亦慘遭毒手,他瞬間扭曲了臉,不過痛苦並沒持續太久。

豪光乍現,然後一切都平靜下來。

屋外。一個穿得太過單薄的路人抱著身子急急走過,忍不住啐道:

「媽的。都三月了春天是死去哪了?」還打了個噴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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