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次跨年,我(難得)喝個茫醉,搖頭晃腦與同學揮手然後跨上機車。
沒人攔阻我酒後駕車,想必大家都一樣醉。
我腦子清楚得很,但無法有效控制肉體,平常只花了千分之幾秒送達的神經指令,
現在卻成為這種情形:
「右手催油門。催,再催……好了好了!」「紅燈!紅燈!快煞車……很好,就是這樣。」
對,我在腦裡對自己的身體說話。這是我人生中最接近精神分裂的一刻。
「你這是精神分裂。」心理醫生也這麼對哈洛說。因為他老聽到有人對他說話。
那聲音不是指令,不是要他去做什麼;而是以精準又優美的詞藻描述他的生活。
但最後聲音說:「這時哈洛還不知道,死亡會如此迫在眉睫。」
他大驚抬頭,要問清楚什麼叫「迫在眉睫的死亡」。這是某種病態的玩笑嗎?
像是神諭一般、艾瑪湯普遜帶英國腔的優雅口白沒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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