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於婚禮,也關於我二姐

我二姐小的時候有對張清芳一般的八字眉,看起來很衰。

夾在過度亢奮的長女和自以為聰明的么弟之間,二姐一向很安靜,笑笑的,默默作著家事,而且被大姐打超過三次才會發飆還手。在那段家人顛沛流離的歲月,二姐也在某一刻離開舊家,幾年後卻搬回了對街。那間五樓的公寓裡有一隻姐姐們從巴里島抱回來的木雕鱷魚長凳,有隨地大小便的寶寶,有大姐嫁人後也失去靈魂的衣帽間,還有貪圖縮短通勤時間、一週兩天睡在地板上床墊的我。
 
二姐早修了眉毛,也把運氣修好了。她不再體弱多病,搬到現居後同男友住在我隔壁房間,總是笑得很開心。而,我明明記得她上次說這事時還是大半年前,哪知道這天一早當我睜開乾澀的雙眼,外頭傳來大姐呼喝外甥、二姐招呼新祕的語聲。這一天,我二姐要嫁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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