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媽上新聞了。
在外放浪整個週末,正想回家做點正經事的時候,手機響起,是二姊。
「媽出車禍了。在阿里山。」
要把落落長的「哈利波特」小說改編成電影,從來就不是個簡單的任務。
每集HP的故事總在漫漫校園故事與兒女情仇之下悄悄推進懸疑的推理路線,
讀者既能享受奇想天外的魔法生活,最後陰謀揭曉時更是暢快。
但商業電影就那麼兩三小時,要想表達書中一切絕對是不夠的。
電影首兩集照本宣科,拍出了影史少見每個鏡頭都奇趣橫生、連結起來卻是極其枯燥的大爛片;
第三集換了導演,在強說愁的深沉畫面下故事快轉變調,好像直接把書抽掉幾十頁那樣,大膽創造出一部顯然是殘廢的作品。
更糟糕的,HP的故事大家耳熟能詳,
就算不看書,出版首日親切的報章媒體也會以頭版揭曉書中最大的秘密,
電影於是背負著劇情早就被捏光的原罪。
小說我讀到第四集,
「鳳凰會的密令」厚到嚇死人,以後也不打算讀了,
於是「哈利波特:火盃的考驗」成為我最後一部能夠與原著比較的系列作。
出乎我意料的,改裝後的國賓觀影品質依然低落。
同樣出乎我意料的,則是HP電影闖出了一種好看的風格。
對,我現在不能說話,一直到十點四十二分。
還不是因為那顆珊珊來遲的智齒。
這顆終於大駕光臨的智齒,還沒長出來就給了我苦頭吃。大姐訂婚那天,我牙齦腫得像小叮噹一樣,半口東西也吃不安穩。當天晚上想吃個薑母鴨補回來,舌根一碰到小叮噹,大雄還是流著淚放下了筷子。
受不了,禮拜一請假去看了牙醫,老醫師掰開我的嘴戳戳翻翻,「嗯,約個時間來拔牙。」
對於家人的回憶總有一段空白時期,我無法準確說出爸那一年到遠方工作,媽凌晨幾點回來,還有二姐幾歲練就一手快速撥打計算機的技能。
其中我完全沒有印象的,是大姐何年何月何日,搬離了這一個家。
我跟二姐比較親,小學上課時她總順便買個麵包給我帶著;長了五歲的大姐對我來說,則是種有點陌生的存在(同時也是常跟二姐表演枕頭格鬥然後惱羞成怒打到兩個一起哭的偉大行動藝術家)。等到我忙完國中死讀書和高中為康輔眾叛親離時,大姐已經在我的生活中消失好一陣子了。
少女一聲輕嘆。
(點開MSN視窗)
我:昨天我去樂華夜市,有跟羅文嘉握到手耶~~
友:是喔,我在這邊(紐約)也有遇到名人說
我:誰誰?
友:勞勃狄尼洛跟麥特戴蒙。啊,明天安潔莉娜裘莉也會來
我:…………
友:?
(關掉MSN視窗)
為了不讓我與小太陽的相遇跟好萊塢巨星比起來像是一個屁(羅先生對不起我是對事不對人),
我決定再次把多年前的東京奇遇記拿出來炫耀一番:
「四眼天雞」是迪士尼與皮克斯拆夥後首部電腦動畫,一樣的受期待,但是看好戲的人應該也不少。我自己是接連被「史瑞克2」、「機器人歷險記」、「馬達加斯加」這幾部空虛作品給攻擊到信心全失,實在不敢對這部看起來又是靠外表取勝的電影抱太大的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