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墓回來後,我開始劇烈頭痛。
好像納骨塔園區水洩不通的人統統鑽進我腦袋,僵直沿肩膀脖子以L字上竄,嚴重時從後腦延伸到太陽穴與前額,像一道隱形金箍越收越緊。偏頭痛與我雖是老朋友,但如此嚴重的發作已好幾年不見,我被擊倒在床,一連昏睡數小時,聽得見房外的聲音—-例如我爸和太太討論我的狀況,或是女兒大便了太太急著抱進浴室清理—-卻無法起身幫忙。症狀稍緩時我試著起來吃一點東西,卻連半碗飯也吃不完。
時間一長,家人越來越擔心,我爸問說要不要帶我去廟裡收一收,「隨收隨好,真的。」他保證。我不是沒想過這方面的可能,咕噥說我想一下然後闔眼,再睜開眼竟已天黑,我有點慌了,拖著身體爬上副駕駛座,還帶了兩根香蕉多少補充點熱量。
結果香蕉差點害我在車上吐出來。 Continue readin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