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其他的人的情況,至少我發呆時的思考途徑是這樣子的:
首先從一個忽然竄入腦海或眼睛的東西開始,那東西蔓延出一個句子,句子膨脹成一個場景,奇怪的角色跑出來說了句話,鏡頭轉到他手上的另一個東西,另一個東西又蔓延出另一個句子……沒完沒了。
說思考有些過譽,應該比喻成做夢時腦子自行發動的旺盛的聯想能力,像是一條線鑽進腦海最深處,把各種奇奇怪怪的念頭串成一氣。
通常這種像是把幾十張便利貼疊在一起的過程不常也不需要被記憶下來,只是有時候(很少很少)最後一張便利貼會寫上一些有用的東西,也許是把某個句子放進荒廢很久的草稿裡,或者順帶拿某個東西給某人在往某處的路上。
要命的是,這個有用的結論也常常會被忘記。尤其是在自己囑咐自己要記下這句然後轉身跟朋友打招呼的瞬間。然後漂亮的還掛在鉤上的魚兒,就這樣蹦地彈進海裡也帶走我珍貴的釣竿。
接下來則是角色扮演的時間。我黏上鬍子,點點沒有灰的煙斗,試圖從茫茫腦海推理出那條細細釣線的源頭。運氣好的時候,我可以順利找出所有的證據然後抓著魚咧嘴拍張照;但我抓著一截斷線發愣的時候老實說比較多,呃,多很多。
那種時候最痛苦了。我確定那結論就藏在腦子某處,幾十分鐘的推論才幾秒就忘個精光?又不是打報告忘記存檔……我總會這樣掙扎許久,才能慢慢接受這念頭一輩子失去的現實。(有時則會欺騙自己也許過個幾天又會忽然想起來,可惜這個謊言過了幾天我也忘了)
好了,說了那麼多,我還是想不起來今天忘記的那件事。
那不是一個句子或一個任務,沒那麼不足輕重,我今天捕到的是一個……定義,一個真理,一個證據,是條比我還高的大魚啊。
怎麼知道手還沒拽緊,轉眼間魚就沒了蹤影,而我連怎麼開始這一連串的思考……甚至是怎麼忘記的我都忘了。唯一能證實魚曾經存在的,只有我指頭上殘留的觸感—-一種巨大激動剛剛湧起的刺痛感。
我不甘心,我不放手,我撲進水裡,胡亂瘋狂地撈著,那怕是一個小小的線頭也行,我得要找,我得把那件事想起來!
有了!小指勾起一條幾乎不存在的銀絲,我屏住氣極緩極慢地拉起絲往懷裡收。絲漸漸變粗,一條柔軟的線落在我掌心,觸感熟悉到我想尖叫。我開始瘋狂拉著,拉著,直到那端頓地像綁在什麼東西上緊得要命。管他,我猛地一扯。
「波」的一聲,我頭後面的傳輸線被扯掉了。
>Michael
thx
>IIEN
一直摔
血壓要小心啊(揮手)
「波」的一聲,我頭後面的傳輸線被扯掉了。
啊然後哩?沒了喔?(摔書)
所以故事的主角是被柯南附身的毛利小五郎?
(掰得威)
普拉達惡魔我要看完了.這星期找個時間來面交吧.
good
>九爺
其實我有一個科幻式的結局,只是覺得停在那句比較帥就沒寫下去XD
>Linus
有關有關,
你讓我想起「大智若魚」韓版DVD買來到現在還沒看過的事實…
>nk
賓果!
我今天忘記的事已經想起來了!是「鳳壽司」!
(抓著魚咧嘴)
我喜歡這篇
狠有自我思考的真實感
但是最後結尾 我感覺有些疼痛
不知道是假想到駭客一的腦後裝置 還是我大腿的疤又在發瘋
而我,我還是想不起來今天忘記的那件事
讓我想到電影”大智若魚”…..
不過好像跟本文章沒有關係 XD
所以這個是……小狗玩追尾巴的遊戲,然後終於咬到自己的尾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