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欸欸，你看那隻拉拉好可愛喔。」隨著少女的手指，少年看向路邊櫥窗裡的米黃色小狗。
四條小腿蹦蹦跳跳擠到窗前，窗裡的四條小腿也搖搖晃晃站起來。小狗舔起玻璃。
「好可愛喔～～～」少女的亢奮一發不可收拾，少年四處張望找不到價格，就向坐在旁邊椅子上昏睡的阿婆走去。
「阿婆阿婆，那條小狗多少錢？」少年不知道他根本買不起那條狗，只是扯著阿婆破洞的毛衣想搖醒她。
搖著搖著，叮叮噹噹的聲音從阿婆搖晃的領子裡傳出來。少年覺得奇怪，哪有項鍊聲音這麼響亮的？
他偷偷拉低毛衣的高領，有點黑黑霧霧的東西露出來，然後阿婆篤地張開雙眼，張大的嘴巴裡一片漆黑沒有舌頭。
老闆出來時，久違的客人早已不知哪裡去了，被鐵鍊拴著脖子的阿婆張著嘴，枯瘦雙手不停空抓。
他補了阿婆一針，把掉在椅子後面的價錢牌子掛回她身上，就回屋裡繼續午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