HELLSPAWN#02:CLOWN part:II

(聊天室裡)
Hellspwn  說:
據說紐約有個傢伙控制了Hellspawn,並且給它下了最後通牒。
Colios  說:
真的假的啊?但他們要怎麼控制住SPAWN?
Hellspwn  說:
也許只要一個刻有五芒星的籠子,再弄些魔法陣之類的。
Colios  說:
瞎說。

>Redeemer進入聊天室。

Redeemer:
路上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火!
Colios  說:
出去啦!這是私人聊天室!
Hellspwn  說:
去睡覺吧,死國中生
Redeemer:
路上到處都是火!到處都是火!

>Redeemer離開聊天室。

Colios  說:
好,死白目滾了。我問你,你還在策劃那個行動嗎?
Hellspwn  說:
嗯,要弄的東西還很多。別說太多,我還沒準備好。
Colios  說:
行。

>Hellspwn離開聊天室。
>Colios離開聊天室。


「你曲解了我的話,」電視脫口秀裡,英俊的男人說:「打個比方吧,如果你的家裏出現了一隻老鼠,你會怎麼做?
「你會用最人道的方式,完全不傷害到這隻老鼠等候牠自行離去,即使你知道這老鼠會帶來傳染病危及全家人?
「還是你會找尋最迅速最有效的辦法,將老鼠除之而後快?一定是後者吧,你甚至不會遲疑半秒鐘。
「這就是我對他們的看法。」
『你所謂的「他們」是指…』主持人摘下眼鏡問道:『黑人,猶太人以及同性戀者?』
「是的。」白種男子優雅地微笑。
『先進一段廣告,我們稍後回來…』(螢幕轉黑)


「哈哈哈…這太蠢了…」女子銀鈴般的笑聲在公園迴盪著。風掃起了地上落葉,一片片跌進噴水池中。
『什麼這麼好笑?』有個聲音問。女子看了那邊一眼,說:「沒什麼啦。」
她展示手上的報紙,「看到沒?殺妻案的辛普森跟大爛人查理辛一起為慈善高爾夫球獻技,這張合照真是太蠢了」
「我告訴你,這兩個人渣早該被送到某個24小時運作的社會機關去為他們的過去贖罪,可惜這世界沒有真正的『地獄』。」『真有趣…「沒有真正的地獄」,嗯嗯?』那人晃晃手上的咖啡杯,裹在白色油彩中的眼睛眨也不眨。『妳確定?』「我確定。地獄就像高譚市一樣,每個人都知道不少可從沒人去過,因為根本不存在。」
女子看了那人一會兒,隨即發現自己的舉動太過冒失,「抱歉,我不該盯著你的臉看。」『妳討厭小丑?』「不,別誤會,我不討厭小丑,從前我爸在當魔術師時,我成天都和那些…像你一樣的人廝混。」
『像我一樣…妳覺得我是哪種小丑?』
「呃,你知道的…」『我不知道。哪種?』
「這麼說吧,最好的表演者就是時時刻刻都能融入角色,」她嚥了嚥,「像你一樣。」
『哈哈,哈哈哈,我就收下你的恭維了。』小丑捏起一包糖包,浸到熱騰騰的咖啡裡。『有些人很怕小丑呢。』
「拿著杯星巴克的小丑?拜託。」『妳知道嗎?我老家都把星巴克叫做是「地球表面的地獄」。』「老天,你真的很愛講『地獄』這個字。」『有何不可?』「老實說,我覺得神哪,天堂啊,地獄啊,全都只是社會用來規範你的工具罷了,『要聽爸媽的話!』『為什麼?』『不然你會下地獄!』就像這樣。」
『所以妳既不相信地獄,也不相信有神。』「對,也沒有來生,也沒有輪迴。」『也就是說,我們的行為不管是善是惡,其實都不會有任何紀錄或是影響?』「沒錯。」
『說說妳曾經做過的好事吧。』「我想想…有了,前幾天有個媽媽購物時沒注意她的嬰兒車滑開了,我在車子撞上它之前把它拉了回來,救了那個白白胖胖的小孩,這可是件好事。」『喔,的確。不過聽聽這個,克萊兒,』小丑清清喉嚨,『還記得妳十四歲那年拿石頭砸一個女同學,只因為她不肯借妳梳子嗎?那可真是件壞事啊,嗯嗯?』
克萊兒怔住了。「我…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她發覺小丑不知何時已坐在她身旁,驚恐地向後退,小丑的臉卻越靠越近。『喔…克萊兒…』「你…你別過來!」『別擔心嘛,克萊兒,我只是想證明一件事情。』「什麼?…等等,你怎麼知道我的名字?」
『親愛的克萊兒,我可以為妳證明:地獄真的存在。』小丑伸出枯瘦但極長的手指,前端灰黃灰黃的指甲縫裡滿是髒汙。「別碰我!」克萊兒尖叫。『我不會碰妳啦,賤人,快仔細看。』小丑將雙手貼在臉上,十指輕輕,輕輕地施力,緩緩插進白色油彩中。啪啪幾聲,小丑將自己又老又皺的面皮給撕了開來,打頭顱裡面鑽出了一個兩層樓高的東西。
要說這麼大的東西擠在小丑原先瘦小的身體裡未免太過無稽,毋寧說小丑的身體是個通道,讓這個張開血盆大口,醜陋不堪的巨大魔物從老家來到人世。『妳好,克萊兒。』魔物道:『我從一個你說不可能存在的地方而來:地獄。』克萊兒不停尖叫。『叫吧叫吧。然後妳會發現眼前是一片虛空,在虛空之後,就是我甜蜜的地獄老家。掰掰啦克萊兒。』


克萊兒倒在地上。恢復原狀的小丑低身俯在她耳邊,不知道說了什麼。低啞的嗓音傳來:『你對他們做了什麼?小丑?』披風的陰影蓋上小丑的臉,冰涼從槍口傳到額側的肌膚。他獰笑道:「艾爾,操你媽的。」
砰。『答錯了。』SPAWN收回槍,看著小丑痛苦地在地上扭曲。「他媽的!你明知道這有夠痛!」小丑的軀體失去了頭顱,聲音從氣管的斷面間續傳出,「這次你只差兩秒就可以阻止我,下次要繼續努力啊。」然後身軀腫脹,「如果還有下次的話…」肉體爆炸,碎屑之間,魔物再現。牠吼出滿口地獄穢氣,張開巨掌就往SPAWN打去。SPAWN側身閃過,說:『我的問題是:你對這些人做了什麼?為什麼?』魔物嘻嘻笑著:「艾爾,難道你真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
『不,我不知道。』鐵鍊飛出,捆住魔物的手臂。「我在預防人世的兒童避免被你感染。」捆住雙腿。「我要幫他們驅逐你,他們不需要你。」捆住頭顱。「人類比較希望活在黑暗之中。」捆住嘴巴。上膛。巨大的子彈貫穿魔物身體,繼而熊熊燃燒起來。小丑的笑聲響起,然後在火燒盡之後四周便安靜下來,地上一點灰燼也沒有。
這樣根本傷不了那頭變態,SPAWN也知道。但他就是不爽,不爽小丑,也不爽接下來將會發生的事。


(新聞報導)
「警方今天在中央公園發現一名女性屍體,死者全身赤裸,研判是在死後被取走皮包及衣服。本案正積極偵辦中。」
男主播接下去報導:「一名九十二歲的老太太在家中遭到強暴。警方報告指出之前她曾經收留了幾名毒犯在家中。」
「喔,這提醒了我,母親節就快到了。你準備了什麼禮物?布瑞?」女主播問。
「喔,這是個秘密啊,凱蒂。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女主播一邊大笑,一邊接過助理遞來的稿子:
「特別預告。今晚的『蘇西布克秀』裡邀請了極富爭議性的新興宗教領袖蓋瑞丹斯,暢談他激烈的種族主義。現場觀眾群情激憤,一度掀起暴動。所有精彩內容,都在今晚的『蘇西布克秀』兩小時特別節目中。」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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